时间与自由意志(书)

人们通常辨别两种数量:一种是广度性的和可测量的;一种是强度性的和不可测量的。但人们又认为对于第二种数量可以谈论其强度上的大小。这种做法只是逃避困难而已。

人们通常辨别两种数量:一种是广度性的和可测量的;一种是强度性的和不可测量的。但人们又认为对于第二种数量可以谈论其强度上的大小。这种做法只是逃避困难而已。因为这两种数量既然都被称为大小,又被认为同样地可增可减,人们就从而承认二者之间有些共同的地方。但从大小这个角度来看,在广度性的和强度性的之间,在占空间的和不占空间的之间,能够有什么共同的地方呢?倘若我们在广度性的、可测量的事物方面,把容者称为较大,被容者称为较小,那么当没有容者与被容者的时候,为什么还说什么数量与大小呢?倘若数量可增可减,倘若我们在数量中看见(比方说)少的在多的之内,那么这样的数量岂不是正由于这个缘故才成为可分的,因而成为占空间的吗?岂不是我们一谈起非广度性的数量,就是自相矛盾吗?但是对于把纯粹强度当作大小,当作一种好像占空间的东西,常识的看法同哲学家的看法是一致的。我们不仅使用相同的字眼,而且不管我们想起较大的强度或想起较大的广度,我们在两种情况下所得到的印象是类似的;“多些”、“少些”这些字眼在两种情况下都引起相同的观念。如果我们要问这个观念的内容是什么,我们在意识中所得到的仍是一个有关容者和被容者的影像。我们在自己的意识中把一种在强度上较大的努力想象为(比方说)一卷较长的线,或一根在放松时会占较多空间的发条。在强度这个观念里,甚至在用以表达强广的字眼里,我们会发现一个影像,它有关一种起先收缩而后来开展的东西;会发现一种影像,它有关某种在实际上占有空间的东西,并且有关(若可这样说的话)一种被压缩了的空间。这种种使得我们相信,我们在把强度性的东西翻译为广度性的东西;使得我们相信,我们对于两种广度之间的关系有一个模糊的直觉,.并且使用这直觉来比较两种强度,或者至少使用这直觉来把这番比较表达出来。可是难于确定的恰恰是这种心理过程的性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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